1)第75页_姝色+番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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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是以当他出征近一月时,头一回有家信送来时,着实令阿姝又是吃惊,又是苦恼了些时日。

  那信中并无许多话,一方巴掌大的丝帛上,只寥寥数语:“吾妻阿姝,战事顺利,吾尚安好。汝安否?”

  阿姝将那块丝帛平摊于案上,来来回回的读了许多遍。

  成婚近二载,虽常见他在书房中处理公务,可她自来十分有分寸,从不干涉探寻他的案牍。是以这算是她头一回见到他的亲笔字迹。

  他的字迹算不得有大家之风,但结构端整,遒劲有力,自有风骨。

  只是这其中的内容,却令她不知该如何回应,提笔在手中,迟迟无法落下。

  若说他是头一回给妻子写家信,她亦是头一遭给夫君回信。信中只问她安否,她却不能只回个“安”字。

  想了许久,她瞥见内室墙边的投壶,终于下笔:“吾君仲渊,妾亦安好。正勤练投壶,待君归来。”

  她反复的看了看,只觉再想不出旁的话要说与他,这才满意的收入竹筒中,交给雀儿寄出。

  数日后,这一节小小竹节被送至军中。

  刘徇正与属下于帐中议事,送信者递进来时,他原本云淡风轻的面上,忽然闪过一瞬难以抑制的喜悦,然碍于有旁人在场,只轻咳一声,掩饰住心中的期待,将那竹筒小心的收入胸口衣襟中,才故作镇定的继续与人议事。

  直至众人退散,只留他一人时,他才大步至案前坐下,将那贴住胸口处,已然被捂热的竹筒小心取出,剥去上头的漆,取出丝帛搁在案上。

  先前阿姝还在邯郸时,他也曾收过她言辞恳切的求救信,只是那时的心境,与此时全然不同。

  他望着那还未翻开的丝帛,除了抑制不住的期待,竟还有几分紧张。就连跨马上沙场时,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。

  然待翻开,其中伶仃的两行字迹,又让他喉间一梗,一时有些难言的失落与不满。

  原还期待她有许多话写来,却不想只这两句。

  再转念一想,她本也不是那样爱絮絮的同他说话的女子,况自己所去之信,亦是绞尽脑汁许久,才写了那一两行,便也不再介怀。

  日子还长久,一切都可慢慢来。

  他无奈的暗自笑了声,一面摇头嘲自己,一面垂首仔细的阅她清秀的字迹。待看到“勤练投壶”时,眼前不禁闪现出她在邯郸时,同邓婉玩耍时,面涂胭脂,挫败恼恨的模样,与后来在信宫,他亲自教她要领时,二人亲密无间的模样。

  只怕无他在旁提点,她仍要举着箭,对着那玉壶束手无策吧。

  脑海中想象着这样的画面,刘徇唇角难以抑制的扬起。再看待“待君归来”,心口更是一暖。

  那迟钝又无情的小女子,总算学会了牵挂出征在外的夫君,哪怕是违心之言,他也不愿再深究,只顾着将那丝帛如护身符一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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