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自己怀里，也算是让她的脚尖省点力气。
阮眠眠双手还抵在他的胸前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。
“江策，你为什么要跟阮臣寒合作？”
江策扬了下眉，“你就为这个生气？”
阮眠眠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，正了正脸色，语气幽微。
“其实，你不用为了我对他那么客气，你明知道他现在的好态度，不过就是为了利用我们俩之间的关系，给他行方便而已。”
或许，阮臣寒的心里，现在也有几分真心，想要真的接纳她这个妹妹。
但这份真心，阮眠眠想了想，她其实并不需要。
因为阮眠眠知道，即便阮臣寒现在再真诚，也是建立在她和江策之间的关系上的。
她不想江策，因为她而对阮臣寒妥协什么。
阮眠眠别开脸，继续道：“上次你把跟他的合作当成谢礼，那这次又是什么？”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
江策重新拉阮眠眠入怀，浅笑着继续说：“既然是做生意，那跟谁做生意都是一样的，除却你跟阮臣寒的关系，本身他的能力也是有的，他还有野心，我只当跟他是正常的合作关系就好了。”
阮眠眠沉默。
她在想，如果没有她的话，江策一定是阮臣寒八辈子都摸不到的人。
“你也不用这么抗拒，其实这次你在澜市出意外，他也跑上跑下帮了很多忙，总归是有情分在的，没必要弄得太难看，我给他行方便，同时我也有利可图。”
江策温声跟阮眠眠解释着。
他并非不知道阮臣寒的心思，只是看得更为通通。
阮眠眠依旧没说话。
在江策的言辞里，阮眠眠隐约能感知到，如果是当做合作对象的话，在江策眼里，起码阮臣寒是称职的。
因为阮臣寒原本就是唯利是图的商人嘴脸。
商场犹如战场，这是阮臣寒在这个领域里面的优点。
“算了。”
阮眠眠低了低头，一副懒得多说的样子。
“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吧，反正我也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利益牵扯，总之这些话我也说过了。”
看到阮眠眠故作沉静的小脸，江策忽然俯身亲了亲她的唇角。
“眠眠，这世界很多时候不是非黑即白的，在我眼里，我和他只是单纯的利益合作关系而已，跟他是不是姓阮没有一点关系，你不要多心，这跟你没关系。”
阮眠眠沉默的瞥了他一眼，既然江策都这么说了，她也懒得再坚持了。
只是心里还是会觉得不舒服。
就算江策说的再明白，阮眠眠也知道，阮臣寒就是靠着她的关系，才搭上江策的。
在某种意义上，她和江策都是被利用的那个人。
可今天江策这番话，却在告诉她，他心里其实都明白。
但为了她，他甘之如饴。
有时候她也在想，她究竟何德何能。
也许她要倾尽一辈子的心力对江策好，才能配得上答案。
等阮眠眠再从房间出来的时候，阮臣寒已经离开了这里，至于江策后来有没有跟他签订合作，她也没问。
时间一天一天过去，江城的冷风似乎要比其他地方凛冽一些，秋意也早早攀上枝头，落下了一抹金黄。
十一月的时候，阮眠眠的个人画廊也已经装修竣工，顺利开业。
她想，她最终还是要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工作，去追求一份理想和信念。
尽管江策已经跟她求婚，在承诺了要养她之后，她也不想做一个只懂得攀附他的米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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