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帘,“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?”
“不是突然,是早就想问。可不是身边有其他的人就是时机不对。”
稍作犹豫,周轻重看看项寻,“是真的。”
“我爹告诉你的?”
“不是。”
“不是?!”答案有些出人意料,项寻扽了下骆驼缰绳。
“是我师父无颜子临终前告诉我的。”
见周轻重没停,项寻赶紧松开缰绳再次跟上,“师祖?”
“你还当他是师祖么?”
“这是什么话?他当然是我的师祖。要不是师父不在了,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拜其他人为师的。”
“一辈子打不过我也不会?”
“不会。”
“你不问我那话的意思?”见项寻沉默了,周轻重反而忍不住问他。
项寻正在回忆与谷不平之间的师徒之情,“该说的时候我想你自然会说。你不说,我问了你也不一定告诉我,所以我刚才已经不想问了。”
周轻重皱起眉头挑了下唇角:这小子越来越油滑了啊。
“剑出焱云的后半句是什么?”周轻重问。
“掩日断水。”
“知道是什么意思吗?”
“遮蔽日光,断绝水流?”
周轻重转头看向前方摇摇头,“越王八剑,听说过吗?”
项寻想了一下,“越王使人在昆仑山锻造八柄神剑的传说?”
“哼,你知道的不少么。知道八柄剑的剑名吗?”
“那我就不清楚了,不是说只是传说吗?难道还真有这样八柄剑?”
“掩日和断水是八剑之首,据说掩日出,则日光暗,断水出,则水不合。而剑出焱云,掩日断水原本应该是四句,只是传得久了,便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。”
“那四句是……”
“剑出焱云,万心归一,掩日断水,犹未可及。说的是焱云峰中有另一把剑,即使掩日和断水在世,也都无法与之比拟。”
“焱云峰中有这样的剑?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?”
“那剑还没炼成。”
“啊?”
“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了。”
是周轻重只能说这么多,还是他只知道这么多,项寻从他的表情看不出来。但周轻重抖抖肩上厚重的棉制恰多尔重新蒙好了脸,项寻知道他不会说的更多了。不过隔了这么多年,江湖上也没什么跟剑有关的传闻,再看周轻重说着话时不紧不慢的态度,显然那剑是个急不来的事。项寻决定先不做细究,昨晚他已经知道有外地人上了长白山在查自己,所以今天一早安排了史劭:等他和周轻重跟大部队的距离拉开,就掉头回去派人调查焚天宫和伽陀。眼下他急着弄清楚的是梵天宫的来历和周轻重跟它的渊源。
一个月后,项寻和周轻重到了哈实哈儿。没了人参,他们便装成来收玉石的商人。先找客栈投宿,当地都是一片片的土屋,客栈虽然不是很多,但规模都不小。可一连问了几家,竟然都是客满。
项寻觉得纳闷儿,找人打听了,说是最近乌满教教主家中有喜,附近好些个教派都派了人前来道贺,所以那些客栈差不多是几天前就都被住满了。
没办法,项寻和周轻重往牙儿干河方向又走了一段路,才好不容易在一家有三分之一已经被沙土埋了、看起来很不景气的客栈找到一间空房。
进了房间,项寻看看四处裂缝起风露沙的墙壁,“今天晚了,先这么着吧。明天出去问乌满教有什么喜事的时候再顺便看看别家。这满身的沙……”
说着项寻摘下恰多尔拍了拍,“我要去河边洗个澡,你去吗?”
周轻重掏掏耳朵,立刻有若干粒黄沙滚进手中,“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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